今儿大晴天,是“六一”儿童 节,也是星期六,往常周六周日两天孙儿到爷奶家还迁房楊场新城北港小区过,周日有时要上兴趣班学跆拳道,周六是七天中唯一能开心地欢一天。
孙儿的嗜好是玩手机,虽对他进行了控制,却丝毫未减弱他的程度,爷奶看风使舵地顺其自然呗。
可今与往不如同,天将又有雨降,早已成熟的弯豆要晾晒锤打,此天不能错过。孙那能听话服从,噘着小嘴巴说:“我不去,一个人在楼里玩手机。”爷不放心,他奶要出去打工,空着的高楼留一七八岁孩子怎行?前几天本区曾来过拐骗儿童的不速之客,叫爷更是坚定决心带孙儿一同前往“老家” 没迁移前的故乡——庙兴。爷先叫孙把手机带上,不啥的小精怪抢答:“那里没网,看不好,笨蛋不知道吗?”确是手机未购流量,家寒,他在家里可沾爷不吃饭也要装电脑的光,开心地能玩一天喽。爷又逗他带上玩具行吗?“不行,我不带也不去” 气呼呼的调皮鬼回话。无奈的爷爷只有发火硬逼了。
早晨,豆梗还需晾晒两三小时,爷只好把孙暂留家,先一人去庙兴晾晒急返回,这样可让孙儿玩一下。10点爷孙搞了点吃的,强行把倔强小鬼拖上电动小三轮前往。
目的地到达,火一般的太阳将黑色的豆梗烤的帽烟,爷拿着连枷开始打起来。孙儿光着头尾随不舍,爷催他到荫凉地玩,,小屁鬼哪能听话,爷只有将草帽戴在他头上,并要他去把爷爷脫下的白衬衣穿上后捡飞出蓆子外的弯豆,待他身着汗衫套上白大褂后,小屁股和两条小腿都被罩着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乎是个小憨鸭,特别让你看着发笑的是那两条长白袖子在他小手处,左卷右掉,右卷左掉,折腾一会儿后不成,干脆蹲下去拖着个长袖捡起弯豆来。片刻后,小家伙除汗流浃背外喘着粗气说:“好热啊爷爷” 边说边往树荫处钻。爷故意喊,你看爷爷好舒服,回来陪我啰!“骗人,我才不听呢” 机灵鬼飞了。爷又赶上话,好好渎书,以后就不用像爷爷这样搞事,又热更吃亏。
树荫下孙儿只有玩起泥巴来,乡村娃就是这样,本是他的节日该丰富渡过,可眼下却在田间地头折腾,爷心凉。
下午3点,加班未休的孙儿爸打电话寻问,如此情况,提前接他回未给还迁房暂租的家——西子河畔公房,孙子求爷不回西子河畔,与爷到北港小区,爷心酸地商量他爸,等一会都去北港我烧火吃了饭再回去,看得出疲备、情绪低落的孩子爸说:算了,回去。爷已听小孙子透露过这几天爸妈在吵架……此时爷五味具全地叮嘱儿子回后早点烧火做饭,孙子还是上午10点吃过饭的,不让他饿很了。
儿子孙子走了,由先前孙儿忙闹的陪伴,突然间变静转冷,搬迁后本就死沉的田野只留下了孤瘦的一个老头子,失落,更寂。回到北港小区老伴打工仍未回,更感空虚,愧欠。
写於2019.6.1號